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遵循集成電路的產業規律，追求創新超越

（2024年11月23日更新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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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國際國內形勢

問：自2019年上半年以來，國內經濟形勢不是特別好。國家領導人談到了危險的有機性。江蘇的機遇在哪里，特別是南京江北新區的機遇在哪里？

答:首先我們來看看大局。全球新冠肺炎疫情與中美關系異常，對全球經濟影響很大。那么半導體的發展必然會受到影響。

從上半年的數據來看，奇怪的是，全球半導體的產值或市場銷量仍在增4.5%左右。那么，為什么半導體在全球疫情嚴重、中美關系緊張的時候會增加呢？我給你的第二組數據是中國進口集成電路的數量達到了1 上半年，100多億美元增加了12.2%。如果我們做一個簡單的計算，我們會發現全球增長都是中國半導體市場的貢獻。原因是中國很早就走出了疫情，所以我們很快恢復正常生活。因此，我們推動了全球半導體的發展。

當然，這種狀態能持續下去嗎？還需要拭目以待。因為要考慮終端需求是否持續強勁，尤其是歐美消費的主要集中地，如果他們的經濟長期受疫情影響，無法迅速恢復，需求方需求會下降，反過來會對中國半導體產生不利影響。所以現在也就是說，中國半導體逆勢上漲可能太早，也可能需要下半年才能看到中國半導體是增長還是放緩。對于中國半導體行業來說，一方面，我們看到整體需求正在放緩；另一方面，由于整個國際環境的影響，中國半導體市場的本地化正在加快，這可能對中國半導體本地產業有利，但這種好處非常有限，包括南京。

2020年上半年我們的增長并不奇怪，應該是自然現象；但從長遠來看，能否持續，取決于全國和全球的發展。
——魏少軍

因此，這個發展過程并不像你現在想象的那么樂觀，但也不應該絕對悲觀，但也應該普通的心來看待。產業的發展有其起伏，但最終與產業發展的自然規律是分不開的。

2 工業安全集成電路

問:你提到2020年上半年進口的集成電路大幅增長。因為集成電路也是我們進口的最大類別，你覺得中國集成電路的工業安全怎么樣？

A:集成電路的工業安全是一個全球化的問題。因為從產業鏈的安全性來看，你必須首先考慮產業鏈是否是全球性的。如果它不是一個全球性的產業鏈，那么你地的安全性。

半導體半導體是一個非常徹底的全球化產業。事實上，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控制所有的環境。在目前的情況下，由于產業鏈或供應鏈的全球化，在過去幾十年中形成了任何環節的問題，這將對全球工業產業產生負面影響。不僅中國受到影響，世界也受到影響，這已成為行業的共識。

最近，我們看到了一些國家政府采取的一些做法。事實上，他們自己的行業也反對。正是因為在全球化的過程中，任何環節的問題都會導致其他環節的問題，所以沒有一個國家能夠獨處。這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全球化形勢。我們不應該逆勢而動，而應該順勢而為。

問:現在有一種觀點認為半導體未來可能有兩個系統，一個是美國的，一個是中國的？

答:這是網絡語言。我根本不承認這種現象會出現。你能想象嗎？半導體產業發展了60年，建立了幾十萬億美元。你必須建立另一個系統。你還需要幾十萬億美元和幾十年嗎？不可能出現，這是一些人的想象。

3 追趕中國的關鍵

問:摩爾定律逐漸失效，追趕中國會帶來什么樣的場景？

答:有好有壞。好的地方是，任何事情放慢后，追逐者都更容易。他可以在前面慢很多，在追趕的過程中可以快一點，縮短一點。但就難度而言，每個人都是一樣的。人之所以放慢速度，是因為很難，所以當你追過去的時候，你會慢慢發現很難，所以兩者相輔相成。

對我們來說，關鍵是你是否有能力，你是否有能力。你沒有能力，只是喊，即使人們停下來無法趕上。所以關鍵是你的能力是否足夠強大。

問:你覺得集成電路成為高校一級學科怎么樣？

答：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我國的教育制度按學科劃分，受以往歷史的影響。因此，我國高校的資源配置，包括部門的劃分，往往以學科的分類為重要指導。

一般來說，在大學里，如果你想成為一個系，你應該成為一個一流的學科。因此，作為電子科學的二級學科，集成電路最大的挑戰是很難成為一個系。只有少數高校，如清華大學和上海交通大學，才能建立一個二級學科來發展。

國務院將集成電路列為一級學科后，打破了這一行政約束，可以按照正常的一級學科配置資源，對后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。

當然，今天今天不設一級學科，明天就能看到結果。看到效果可能需要5年或10年。但從長遠來看，它的影響是非常深遠的。我們也很高興這次成為一級學科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里程碑。

4 如何避免投資失敗？

問:半導體投資也存在一些問題，比如一些企業和項目停擺。你覺得這個問題怎么解決？

答:首先，任何項目的成敗有很多不同的原因。我不知道每個項目背后的具體原因。但我想說的是，如果任何事情都不按照客觀何事情，總是有激情，恐怕成功的概率就不會那么大了。集成電路產業是一個有其客觀發展規律的產業，應該遵循。現在很多地方都很受歡迎。在這種活潑的情況下，有時動作會變形，對許多問題的看法會變形和扭曲，導致做出錯誤的決定。包括投資者做出錯誤的決定，地方政府也可能不切實際，不符合我們產業發展的客觀規律。因此，我認為這種失敗并不奇怪。

任何事物的發展都可以很熱，但不要被熱沖昏頭腦，或者遵循產業發展的客觀規律。如果你想回到本質上，有些項目可能根本不應該做，他不應該做，如果他的成功是僥幸的，不成功是不可避免的。

——魏少軍

5 什么是新型舉國體制？

問:新文件指出，要發揮新文件Microchip代理半導體的發展是新的8號文件(注:國務院[2020]8號文件《新時期促進集成電路產業和軟件產業優質發展的若干政策》)。那么，如何平衡尊重客觀規律與發揮新型國家體系的關系呢？

答:沒有矛盾，兩者相輔相成。全國體制只能說是促進產業發展的一種方式或道路。

舉國制度是什么？你可能會注意到前面有一個新的國家體系。什么是新制是什么？我們現在不知道需要探索。說到國家制度是全國集成電路，我不這么認為，但讓各級領導意識到集成電路非常重要，但更重要的是實事求是，尊重客觀規律，知道集成電路的發展需要什么樣的條件，什么樣的基本環境。例如，由于需要大量的水，我們不能在生態環境非常脆弱的地方建造量的水。想象一下集成電路還需要沙子。我們應該去塔克拉瑪干沙漠嗎？那里有沙子，但沒有水。你怎么建工廠？所以還是要實事求是。

因此，舉國制度是一種方式，也是一種可能的思維。沒有定性的指標可以探索。

問：哪些領域需要發揮新的國家體系，哪些領域需要尊重市場規律？

A:我認為首先要尊重市場規律。制度永遠是方法。如果你必須遵循這個規則，你的成功是一個很有可能的事件。

6 國產替代與創新

問：當你提到國內替代品時，你認為我們應該用先進取代落后，而不是落后取代落后，或者落后取代先進。那么，你目或你看到的創新氛圍怎么樣？

答：首先，我仍然相信我們中國人有很強的創新能力。如果你去看看我們在互聯網領域的創新，我們在美國看到的所有企業都有類似的企業。雖然我們可能沒有美國做得那么好，但仍然有一些。

當然，創新本身是有風險的，但不創新的風險更大。所以為什么我反對那種說用落后代替落后，用落后代替先進？首先，你做不到。例如，你使用先進的圖像iPhone手機。我給你一部其他的手機，你當然不需要。這就是人性——用好東西。如果你強迫別人用壞東西，怎么可能？也許我不得不用一個，因為你的淫威，但我不會經常用它。找到你的麻煩后，我會取代你。

因此，如果你想讓這件事可持續，你必須更先進，這是一個基本點。

問:怎樣才能先進？

A:你應該敢于思考，敢于做，敢于創新。今天我們的行業，創新能力還有待提高，還不夠，現在更容易看到的現象是我做和別人一樣的事情，跟著別人。

為什么華為最終說它進入了無人區？也就是說，前面沒有參考，所以我想自己創新。這是工業發展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階段、一個事件或里程碑。我們之所以強調用先進代替落后，是因為我們的企業不應該停滯不前，而應該繼續前進，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，引導自己。

只有當你領導的時候，你才能真正取代它。否則，你只能取代一段時間，而不是一輩子。

——魏少軍

7 全球產業鏈分裂的影響

問：你剛才提到半導體產業是一個全球產業鏈布局非常明顯的產業，但在過去的兩年里，一些國家正在分裂這個產業鏈。這會有什么影響？

答：我剛才說全球半導體產業鏈是全球化的，任何地方的分離都會傷害自己，我們的行業可能看到了這一點，例如，如果你關注一些國家的行業協會，從他們的聲明會看到他們強烈意識到這一點，但他們的政府沒有意識到這一點，這讓一個人感到非常遺憾。

因為做生意賺錢，最后壓制自己，這是錯誤的，我們一直強調對行業負責，因為行業是經濟基礎，行業需要企業，你殺死企業，失去行業，你說這個國家可以發展嗎？一些國家可能會受到一些因素的影響，不能冷靜地看待這個問題，這是不好的。

8 關鍵技術和創新

問：目前，中國有幾項關鍵技術，如EDA中國什么時候才能彌補這些不足？

答：首先，我還是這么說的。全球產業鏈形成后，不要試圖自己做任何事情。如果你試圖自己做任何事，封閉自己。當你封閉自己時，你就會落后。中央領導人說，封閉就是落后。

第二，你自己也做不到。提到底線思維，或考慮我們產業鏈的安全，從安全的角度來看，如果你每天考慮安全，你仍然想考慮生產發展，所以最重要的是加強全球產業鏈，各環節合作，開放合作，這是一個大前提。說到受制于人，我們現在很多人都很著急，什么都要自己做，能做多少就做多少。但我認為開放合作更重要。我們不能專注于我什么時候能取代別人。所以關鍵是要改變觀念。至于一些技術研發在中國都在做，但不一定要達到這個水平。我不這么認為。

問:如何看待2025年芯片自給率提高到70%，應該如何理解？

答:說實話，那篇文章的數據是從哪里來的！但是流毒非常廣泛。我建議你不要再問這個問題了，因為我不知道他從哪里來。

問:你覺得這個現實嗎？

答：現實是不現實的，然后去看看。你可以想象一個問題：如果你自己做一切，或者那句話，你會封閉自己嗎？當你封閉自己時，你會開始落后嗎？

事實上，應該有一種你有我，我有你。因此，我們不應該談論太多我想要實現的替代問題，而應該考慮如何形成全球化不可分割的合作模式。

問:關于創新，如果中國想發展集成電路產業，有很多老路要走，也就是別人走的路。對于這些領域的員工來說，他們所做的與創新無關嗎？

答:這么說吧:有些方面前輩已經走得很好了，那你就再做一遍，那就是追。記住，追逐永遠在別人身后，追逐只是階段性的。我們真正想談談如何超越前面。

還在追，和創新一樣重要，并不意味著大家都在談創新，追趕也不重要。你必須把車的四個輪子改成八個輪子。你是創新嗎？但很多時候你可能會白干，這件事就麻煩了。所以要實事求是。我還是那句話，最重要的是實事求是地看待這個行業，實事求是地理解和遵循我們產業發展的規律。現在最怕浮起來，大家說的和做的不一樣，就是說不做，做不說。但現在最怕的就是說說，連自己都相信的假東西。

問:如何讓每個人都愿意創新？

答:關鍵在于國家政策鼓勵什么。

問:你覺得現在的鼓勵政策夠嗎？

答:我覺得還不夠。

什么是創新？技術創新是研發。但遺憾的是，我們的企業總體規模相對較小，因此研發投資比例較弱，這是一個大問題。

在這種情況下該怎么辦？當然，國家/政府的研發規劃很重要。事實上，許多國家對研發投入巨大。我國也非常重視，但我國的研發投資與產業發展有點不適應。你知道我國的國有企業計劃每五年制定一次，所以如果你在過去的五年里沒有進去，那就很麻煩了。然而，集成電路的產業發展是按照摩爾定律進行的——芯片密度每18個月翻一番，所以60個月是18個月的3倍多，也就是5年的第三代。如果你按5年做，你計劃一代，但我們的產業發展了三代，所以我們的研發體系應該跟上產業的發展規律。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，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
此外，我們的研發投資必須是可持續的。今天不能完成，幾年后，我忘記了這件事，想再投一次肯定不好。

當然，現在最重要的是鼓勵企業成為研發投資的主體，但我們現在做不到，但沒關系。隨著我們企業的不斷成長，尤其是科技創新板上市的企業。我經常告訴他們：你現在在科技創新板上市了。你知道科技創新板的姓嗎？姓科技，所以要把創新放在第一位。從股市/金融資本市場獲得資金是非常重要的。為了讓自己更強大，你必須繼續投資研發。

9 珠三角的機會

問:與長三角相比，珠三角還有很大的差距。珠三角在發展的基礎上有哪些優缺點和建議？

答:珠三角是我國集成電路的重要城鎮，設計業是我國最大的。

就珠三角產業布局而言，需要有較高層次的產業規劃。如果這個計劃也可能進入整個國家的布局。我仍然強調珠三角地區是我國最大的集成電路應用，ICT工業發展比較先進，所以珠三角的發展應該有更高的層次。因此，如何布局珠三角地區，首先要考慮布局的平衡，其次要考慮它與行業各個環節的聯系。第三，更重要的是，我們應該非常重視工業發展的起點，不要起點太低，高，差異化，能夠給當地經濟帶來良好的互補影響和項目支持，而不是簡單地重復大陸所做的一些工作。例如，如果北方和長三角地區已經這樣做了，我認為在珠三角重復是沒有價值的。

10 金融市場估值過高？

問：目前，國家有促進集成電路產業發展的政策，也有大量資金追求集成電路項目，包括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的估值非常高。你認為在當前的環境下，我國發展這個行業還缺乏什么嗎？

答:缺的東西多了。

然而，當你談論這個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時，我想說的是，我們目前看到的二級市場的反應超出了我的預期。我不想讓我的話給二級市場帶來巨大的波動。這是我想看到的嗎？至少我沒有資格談論金融市場。

但從行業的角度來看，從行業專家的角度來看，至少我個人認為我們大多數企業在創業板或其他行業上市是合理的，但一些企業的估值過高。同時，我們也看到了一些投資者，主要是一些基金的愿景相對較短，追求短期利益，這對企業和行業的長期不利。因為這個行業需要長期、持續、高強度的投資。短期行為是你賺點錢，但如果這樣的基金不能和企業一起成長，我相信市場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后拋棄它們。

但遺憾的是，在這種情況下，人們賺錢有點嫉妒和焦慮——賺錢太容易了。這是一個壞現象，不是一個好現象。